芈潇
当你离弃我时,我终将回归于你。
2019-10-30

理想国 第五卷第六卷 - 柏拉图

今日考完暂时告别柏拉图

我们期末再见


【第五卷】

这样一种国家,这样一种体制,还有这样一种人物,我说都是善的、正义的;如果在管理国家和培养个人品质方面,这是一种善的制度,那么,其余的各种制度就都是恶的、谬误的。恶的制度可以分为四类。

你们自己在开始讨论建立你们国家的时候,早已同意一个原则,即每个人应该做天然适宜于自己的工作。

我们所说的禀赋的异同,决不是绝对的,无限制的,而只是关联到行业的异同。例如一个男子和一个女人都有医疗的本领,就有同样的禀赋。

我的朋友,没有任何一项管理国家的工作因为女人在干而专属于女性,或者因为男人在干而专属于男性。各种的天赋才能同样分布于男女两性。根据自然,各种职务,不论男的女的都可以参加,只是总的说来,女的比男的弱一些罢了。(你看看这自相矛盾的男女平等简直令人发指)

女人男人可以有同样的才能适宜于担任国家保卫者的职务,分别只在于女人弱些男人强些罢了。

因此应该挑选这种女子和这种男子住在一起同负护卫者的职责,既然女的男的才能和禀赋相似。

这些女人应该归这些男人共有,任何人都不得与任何人组成一夫一妻的小家庭。同样地,儿童也都公有,父母不知道谁是自己的子女,子女也不知道谁是自己的父母。

治理者和他们的辅助者如果都名副其实的话,辅助者必须愿意接受命令,而治理者必须发布命令——在一些事情中按照法律发布命令,在另一些我们让他们自己斟酌的事情中根据法律的精神发布命令。

治理者为了被治理者的利益,有时不得不使用一些假话和欺骗。

最好的男人必须与最好的女人尽多结合在一起,反之,最坏的于最坏的要尽少结合在一起。最好者的下一代必须培养成长,最坏者的下一代则不予养育,如果品种要保持最高质量的话;除了治理者外,别人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进行过程。否则,护卫者中难免互相争吵不团结。(这应该是最早的最朴素的从家禽推导出来的优生优育思想了,但是从人权的角度正经来说也不合适,你这不就剥夺人家最坏的人的生育权了吗?)

对于一个国家来讲,还有什么比闹分裂化一为多更恶的吗?还有什么比讲团结化多为一更善的吗?

如果同处一国,同一遭遇,各人的感情却不一样,哀乐不同,那么团结的纽带就会中断了。

一个国家罪大多数的人,对同样的东西,能够同样地说“我的”、“非我的”,这个国家就是管理的最好的国家。

当一个国家最最像一个人的时候,它是管理得最好的国家。比如像我们中间某一个人的手指受伤了,整个身心作为一个人的有机体,在统一指挥下,对一部分所感受的痛苦,浑身都感觉到了,这就是我们说这个人在 手指部分有痛苦了。这个道理同样可应用到一个人的其他部分,说一个人感到痛苦或感动快乐。

那么,除了国家的政治制度之外,在护卫者之间妇女儿童 的公有不也是产生苦乐与共的原因吗?我们还曾一致说过,这是一个国家最大的善,我们还曾把一个管理得好 的国家比之于个人的身体,各部分苦乐痛感,息息相关。

我们还可以说,在辅助者之间妇女儿童公有对国家来说也是最大的善,并且是这种善得到原因。

我们的护卫者不应该有私人的房屋、土地以及其他私人财产。他们从别的公民那里,得到每日的工资,作为他们服务的报酬,大家一起消费。真正的护卫者就要这个样子。

那么,彼此涉讼彼此互控的事情,在他们那里(护卫者)就不会发生了。因为他们一切公有,一身之外别无长物,这使他们之间不会发生纠纷。因为人们之间的纠纷,都是由于财产,儿女与亲属的私有造成的。

权力应该赋予年长者,让他们去管理和督教所有比较年轻的人。

我认为年轻人也不大会对老年人有无礼行为的。有两种心理在约束他们:一是畏惧之心,一是羞耻之心。羞耻之心阻止他去冒犯任何可能是他父辈的人;畏惧之心使他生怕有人来援助受害者,而援助者可能是他的儿辈,兄弟或者父辈。

我们的法律将从一切方面促使护卫者们彼此和平相处。

他们得到的比奥林匹克胜利者还要多。他们的胜利更光荣,他们受到的公众奉养更全面。他们 赢得的胜利是全国的资助。他们得到的报酬是他们以及他们的儿女都由公家奉养。他们所需要的一切,都由公家配给。活着为全国公民所敬重,死后受哀荣备至的葬礼。

如果护卫者一心追求一种不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抚慰着应有的幸福生活,不满足于一种适度的安稳的,在我们看来是最好的生活,反而让一种幼稚愚蠢的快乐观念困扰、支配,以至利用权力损公肥私,损人利己,那么他迟早会发现赫西俄德所说的“在某种意义上半多于全”这句话确是至理名言!

如果危险非冒不可的话,那么冒险而取得胜利者不是可以经过锻炼而得到进步吗?

你不觉得抢劫死尸是卑鄙龌龊的行为吗?把死者的尸体看做敌人,而让真正的敌人丢下武器远走高飞,这不是女流之辈胸襟狭隘的表现吗?这种行为与狗儿向着扔中它们的石头狂叫,却不过去咬扔石头的人,有什么两样呢?因此,我们一定要禁止抢劫死尸,一定要给死者埋葬。

当内讧发生,一个国家,分裂为二,互相蹂躏其土地,焚烧其房屋,这种荒谬绝伦的行动,使人觉得双方都不是真正的爱国者;否则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残酷地区上海自己衣食父母的祖国呢?但是我们认为,如果胜利者极限与把对手所收获的庄稼带走,他们的所作所为表明他们还是指望将来言归于好,停止没完没了的内战的,那么他们的行为就还是适度的、可理解的。

除非哲学家成为我们这些国家的国王,或者我们目前称之为国王和统治者的那些人物,能严肃认真地追求智慧,使政治权力与聪明才智合二为一;那些得此失彼,不能兼有的庸庸碌碌之徒,必须排除出去。否则的话,我亲爱的格劳孔,对国家甚至我想对全人类都将祸害无穷,永无宁日。我们前面描述的那种法律体制,都只能是海客谈瀛,永远只能是空中楼阁而已。这就是我一再踌躇不肯说出来的缘故,因为我知道,一说出来人们就会说我是在发怪论。因为一般人不容易认识到: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其他的办法是不可能给个人给公众以幸福的。

那些眼睛盯着真理的人(才是真正的哲学家)。

那么让我把我对这些功能的印象告诉你吧。我看不到功能有颜色、形状或其他类似的,在别的许多场合,我凭它们就能划分各类事物的那种特质。对于功能我只注意一件事,即它的相关者和效果。我就是想凭这个来把各种功能称作一个功能的。关系着同一件事完成同一件事,我们就说功能是同一功能;关系着不同的事,完成不同的事,我们就说功能是不同的功能。

那些只看到许许多多美的东西,许许多多正义的东西,许许多多其他的东西的人,虽然有人指导,他们也始终不能看到美本身,正义等等本身。关于他们我们要说,他们对一切都只能有意见,对于那些他们具有意见的东西谈不上有所知。

那些专心致志于每样东西的存在本身的人,我们必须称他们为爱智慧者而不称他们为爱意见者。

 

【第六卷】

你认为下述这种人与盲者有什么不同吗:他们不知道每一事物的实在,他们的心灵里没有任何清晰的原型,因而不能像画家看着自己要画的东西那样地注视着绝对真实,不断地从事复原工作,并且在必要时尽可能真切地注视着原样,也在我们这里制定出关于美、正义和善的法律,并守护着它们。

让我们一致认为这一点是哲学家天性方面的东西吧:即永远酷爱那种能让他们看到永恒的不受产生与灭亡过程影响的实体的知识。

再让我们一致认为:他们爱关于实体的知识是爱其全部,不会情愿拒绝它的一个无论大点的还是小点的,荣誉大点的还是荣誉小点的部分的。这全像我们前面在谈到爱者和爱荣誉者时所说过的那样。

真正的爱知者应该从小时起就一直是追求全部真理的。

一个人的欲望在一个方面强时,在其他方面就会弱,这完全像税被引导流向了一个地方一样。当当一个人的欲望被引导流向知识及一切这类事情上去时,我认为,他就会参与自身心灵的快乐,不去注意肉体的快乐,如果他不是一个冒牌的而是一个真正的哲学家的话。这种人肯定是有节制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贪财的;因为,别的人热心追求财富和巨大花费所要达到的那种目的,是不会被他们当作一件重要事情对待的。

一个健忘的灵魂不能算作真正哲学家的天性,我们坚持哲学家要有良好的记性。

天性不和谐、不适当只能等导致没分寸,不能导致别的什么。

真理与有分寸相近。因此,除了别的品质而外,我们还得寻求天然有分寸而温雅的心灵,它本能地就很容易导向每一事物得到理念。

最优秀的人物他们在和城邦关系方面的感受是很不愉快的,并且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单一的事物和这种感受相像——船喻

真正的航海家必须注意年、季节、天空、星辰、风云,以及一切与航海有关的事情,如果他要成为船只的真正当权者的话;并且,不管别人赞成不赞成,这样的人是必定成为航海家的。如果不是事实如此的话,那些人大概连想都没想到过,在学会航海学的同时精通和实践这一技术是有可能的、你再说说看,在发生过这种变故之后的船上,一个真正的航海家在这些篡了权的水手中会被怎样看待呢?他们不会把他叫做唠叨鬼、看星迷或大废物吗?

最优秀哲学家的无用其责任不在哲学本身,而在别人不用哲学家。

任何要求管治的人应该是他们自己登门去请有能力管治他们的人来管他们。统治者如果真是有用的统治者,那么他去要求被统治者受他统治是不自然的。你如果把我们对当前的政治统治者比作我们刚才所说的那种水手,把被他们称作废物、望星迷的哲学家比作真正的舵手,你是不会错的。

在这样一些人当中,哲学这门最可贵的学问是不大可能得到反对者尊重的;然而使哲学蒙受最为巨大最为严重毁谤的还是那些自称也是搞哲学的人。

追求真实存在是真正爱知者的天性;他不会停留在意见所能达到的多样的个别事物上的,他会继续追求,爱的锋芒不会变钝,爱的热情不会降低,直至他心灵中的那个能把握真实的,即与真实相亲近的部分接触到了每一事物真正的实体,并且通过心灵的这个部分与事物真实的接近、交合,生出了理性和真理,他才有了真知,才真实地活着成长着 ;到那时,也只有到那时,他才停止自己艰苦的追求过程。

真理的队伍里有一个健康和正义的心,由节制伴随着。

像我们刚才要求于一个完美哲学家的这种天赋是很难能在人身上生长出来的,即使有,也只是在很少数人身上生长出来的。

我们所假定的哲学家的天赋,如果得到了合适的教导,必定会成长而达到完全的至善。但是,如果他像一株植物,不是在所需要的环境中被播种培养,就会长成一个完全相反的东西,除非有什么神力保佑。

这些被政治家叫做诡辩派加以敌视的收取学费的私人教师,其实他们并不教授别的,也只教授众人在集会时所说出的意见,并称之为智慧。

当那些不配学习哲学的人,不相称地和哲学结合起来的时候,我们该说他们会“生出”什么样的思想和意见来呢?他们会不会“生出”确实可以被恰当地叫做诡辩的,其中没有任何真实的,配得上或接近于真知的东西来吗?

剩下来配得上研究哲学的人就只有其中微乎其微的一部分了:他们或是出身高贵又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处于流放之中,因而没有受到腐蚀,依然在真正地从事哲学;或是一个伟大的灵魂生于一个狭小的城邦,他不屑于关注这个小国的事务;少数人或许由于天赋优秀,脱离了他所正当藐视的其他技艺,改学了哲学;还有一些人,也许是我们的朋友赛亚格斯的缺陷舒服了他们,须知就赛亚格斯而言,背离哲学的所有其他条件都是具备的,但是他病弱的 身体使他脱离了政治,没能背离哲学。至于我自己的情况则完全是以外,那是神迹,是以前很少有别人遇到过的,或者压根就从来不曾有任何人碰到过的。已经数以这极少数的 道中之人,他们尝到了拥有哲学的甜头和幸福,已经充分地看到了群众的疯狂,知道在当前的城邦事务中没有什么可以说是健康的,也没有一个人可以作正义战士的盟友,援助他们,使他们免于毁灭的。这极少数的真哲学家全像一个人落入了野兽群中一样,既不愿意参与作恶,又不能单枪匹马地对抗所有野兽,因此,大概只好在能够对城邦或朋友有所帮助之前就 对已对人都无贡献地早死了。——由于所有这些缘故,所以哲学家都保持沉默,只注意自己的事情。他们就像一个在暴风卷起尘土或雨雪时避于一堵墙下的人一样,看别人干尽不法,但求自己得能终生布沾上不正义和罪恶,最后怀着善良的愿望和美好的期待而逝世,也就心满意足了。

要不是碰巧生活在一个合适的国度里,一个哲学家是不可能有最大成就的,因为只有在一个合适的国家里,哲学家本人才能得到充分的成长,进而能以保卫自己的和公共的利益。

哲学如果能找到如它本身一样最善的政治制度,那时可以看得很明白,哲学确实是神物,而其他的一切,无论天赋还是学习和工作,都不过是人事。

当他们年少时,他们的学习和哲学功课应该是和儿童的接受能力;当他们正在长大成人时,他们主要应好好注意身体,为哲学研究准备好体力条件;随着年龄的增长,当他们的灵魂开始达到成熟阶段时,他们应当加强对心灵的锻炼;当 他们的体力转衰,过了 政治军事服务年龄时,应当让他们自在逍遥,一般不再担当繁重的工作,只从事哲学研究,如果我们要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幸福,并且当死亡来临时,在另一个世界上也能得到同样幸福的话。

只有在某种必然性碰巧迫使当前被称为无用的那些极少数未腐败的哲学家出来主管城邦(无论他们出于自愿与否),并使得公民服从他们管理时,或者,只有在正当权的那些人的儿子、国王的儿子或当权者本人、国王本人,受到神的感化,真正爱上了真哲学时——只有这时,无论城市、国家还是个人才能达到完善。

一个真正专心致志于真实存在的人是的确无暇关注琐碎人事,或者充满敌意和嫉妒与人争吵不休的;他的注意力永远放在永恒不变的事物上,他看到这种事物相互间既不伤害也不被伤害,按照理性的要求有秩序地活动着,因而竭力模仿它们,并且尽可能使自己像它们。或者说,你认为一个人对自己所称赞的东西能不模仿吗?

在哲学家成为城邦的统治者之前,无论城邦还是公民个人都不能终止邪恶,我们用理论想象出来的制度也不能实现。

他们(哲学家、最完善的护卫者)必须被放在我们前面说过的劳苦、恐怖、快乐中考研,我们现在还需加上一点从前没有说过的:我们必须把他们放在许多学习中“操练”,注意观察他们的灵魂有没有能力胜任最大的学习,或者,看他们是否不敢承担它,正如有的人 不敢进行体力方面的竞赛一样。

善的理念是最大的知识问题,关于正义等等的知识只有从它演绎出来的才是有用的和有益的。

每一个灵魂都追求善,都把它作为自己全部行动的目标。人们直觉到它的确实存在,但又对此没有把握;因为他们不能充分了解善究竟是什么,不能确立起对善的稳固的信念,像对别的事物那样;因此其他东西里有什么善的成分,他们也认不出来。

总之我认为,一个人如果不知道正义和美怎样才是善,他就没有足够的资格做正义和美的护卫者。我揣测,没有一个人在知道善之前能足够地直到正义和美。因此,只有在一个具有这些方面知识的护卫者监督着城邦的政治制度,这个国家才能完全地走上轨道。

作为多个的东西,是看见的对象,不是思想的对低昂,理念则是思想的对象,不是看见的对象。(好的理念论终于上线了)

善在可见世界中所产生的儿子——那个很像它的东西——所指的就是太阳。太阳跟视觉和可见事物的关系,正好像可理知世界里面善本身跟理智和可理知事物的关系一样。(日喻上线)

当事物的颜色不再被白天的阳光所招摇而只被夜晚的微光所照的时候,你用眼睛去看它们,你的眼睛就会很模糊,差不多像瞎的一样,就好像你的眼睛里根本没有清楚的视觉一样。但是我想,当你的眼睛朝太阳所照耀的东西看的时候,你的眼睛就会看得很清楚,同是这双眼睛,却显得有了视觉。人的灵魂就好像眼睛一样。当他注视着被真理与实在所照耀的对象时,它便能知道它们了解它们,显然是有了理智。但是,当它转而去看那黯淡的生灭世界时,它便只有意见了,模糊起来了,只有变动不定的意见了,又显得好像是没有理智了。好了,现在你必须承认,这个给予知识的对象以真理给予知识的主体以认识能力的东西,就是善的理念。它乃是知识和认识中的真理的原因。真理和知识都是美的,但善的理念比者两者更美——你承认这一点是不会错的。正如我们前面的比喻可以把光和视觉看成好像太阳而不就是太阳一样,在这里我们也可以把真理和知识看成好像善,但是却不能把它们看成就是善。善是更可敬得多的。

太阳不仅使看见的对象能被看见,并且还使它们产生、成长和得到营养,虽然太阳本身不是产生。

知识的对象不仅从善得到它们的可知性,而且从善得到它们自己的存在和实在,虽然善本身不是实在,而是地位和能力都高于实在的东西。

相应于这四个部分有四种灵魂状态:相当于最高一部分的是理性,相当于第二部分的是理智,相当于第三部分的是信念,相当于最后一部分的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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